自己的勇者_4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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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第1/3页)

    「好的,没有问题。令人景仰的斐迪南公爵必然愿意为您解答您所有的疑惑。」

    「……」

    我被噎了一下,脑子下意识的躲了一秒钟,身T却很诚实的半转了过去,然後赶紧拉正回来。

    窗户那边却已经有笑声传了出来。

    赫拉休伊好像在笑声中带出了一点点叹息的尾音,我缩了缩肩膀,就听见他轻柔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一点事前的小准备……多亏了克玛西亚侯爵的帮忙。」

    「……」

    事前的小准备?

    准备了什麽会用到克玛西亚侯爵的帮助还跟辛嘉鲁扯上关系,让他这麽安稳自在的坐在斐迪南公爵家的书房里和公爵以及伯爵代理人闲聊?

    总不可能是辛嘉鲁自知得罪大了贵族们,准备跑路前的小准备吧?

    我深呼x1一口气意图使脑洞之门赶紧关上,却吃力的发现自动门马达已经在刚才的瞬转中烧毁。脑洞,或者一些别的东西又溜了出来,敲击着我刚拼接回来的框架。

    ──这种回答算什麽呢?

    ──事前紧张了半天、事发时揪心了半天、事後掏心掏肺了半天。

    ──结果所有茫然纠结痛苦的东西,都「只?是」别人口中的「一点事前的小准备」?

    这麽──被人理所当然玩弄在掌心的感觉。

    我森森的觉得自己被耍了,有一瞬间──那麽零点几秒的时间,觉得我的理智线要完蛋,特别想揪纳妲莉一起去揍人。

    可是眼神在对到赫拉休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就又软了下来。「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的旋律莫名其妙的自己跳了出来,在我脑子里荡来荡去。

    我SHeNY1N一声,扭过脑袋不去看窗边的那家伙,恨恨的觉得自己就是个智障。

    「事前的小准备?」安洁莉娜吃惊的张大嘴,失声问道:「什麽东西的准备?审判?等等,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麽。谁来解释一下?你们准备了什麽?」

    「啊啊,能够得到斐迪南公爵大人和克里领主代理人认可,并且与之同行的夥伴果然不能小觑。您其实已经了解了一切,掌握住了所有的关键点,只是还欠缺一点点自信,不是吗?」

    安洁莉娜的表情看起来像是鼻子里钻了一只苍蝇进去,她很想用力的擤鼻子却不想在人前失去礼貌。於是她转向杰尔求证。

    小小的少年把羽毛笔cHa回了笔架上,右手手指点了点额角。

    「记得我说过什麽吗?聪明人懂得运用大脑,如果大脑不好用,那就不要放弃你的求生本能。整场审判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事实而展开,所以斐迪南和我稍微的做了一点事前准备,正好克玛西亚侯爵也对这个准备很有兴趣。」

    他看了一眼辛嘉鲁,後者回以一个怡然自得的微笑,嗤笑道:「又很幸运地,我们这位一举一动皆不同凡俗的异议者先生,对我们的小准备也还算有兴趣。总而言之,非得要说的话,不如就说是我们小小的准备了一点东西,就当作对队伍A的社会实验做了一点小小的回报吧。」

    「杰、杰尔……我知道你一向很聪明,可是、可是……」少年的双胞胎姊姊局促地捏着裙摆,窝在我轮椅旁的小板凳上,茫然地看着坐在高椅上的弟弟,「我还是听不懂你们……」

    她的表情让我有些不忍,但她的听不懂也许并不是真的听不懂。

    线索、破绽、杰尔的举动,还有他和帕希纳佛兰对话中的那些隐喻,甚至欧文?拉贡并不公开的出席。这些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串接起来的东西。

    我咬牙。

    可能在这个书房里,没有人是真的听不懂。就连转动着脑袋来回看着所有人,满脸糊里糊涂的纳妲莉也想通了杰尔的提示,原本正持续凌迟着辛嘉鲁的眼光软了几分。

    感受到了这个变化的辛嘉鲁挑起一边眉毛,目光好奇地回盯着纳妲莉一阵子後,想到了什麽似的,狡猾的笑了。

    「尊敬的代理人大人的说法,简直把自己对号入座成了个糟糕的坏人。虽然他看起来不大介意,我却不能忍受这种破坏我的美学的作法,毕竟我更喜欢主动担任这样的角sE。请允许我补充一些小小的意见,完成这场悲喜剧的最後一段音节吧。」

    说着,他帮自己找了个舞台正中央的位置,仰起45度角,愉快地解释起整件事情。

    「虽然是不太重要的小细节,不过我很乐意帮大家补充──我个人呢,最喜欢的一种动物型态,叫做天鹅。是的,没错,就是身形纤细优美,总是静悄悄飘在水面上悠游的那种巨大的鸟类。喔,不过牠的叫声非常惊人,这是个更不重要的细节。哎呀、哎呀,请不要用这麽热情的眼神与我对望,我可是个容易害羞的青年呢。那麽,我相信肯定会有人问为什麽是天鹅。啊,当然,为什麽不是牠呢?」

    辛嘉鲁右手挽花,抿唇一笑。

    「这人世间有多少事不像牠,水面之上身姿优雅,水面之下却是拚了命的挣扎出泥泞呢?这场审判难道不像天鹅吗?各位想必都清楚的──水面之下什麽都有。而我,作为被选上的异议者,」他向四方鞠躬,姿态从容不迫,「承蒙大家的喜Ai,让我有了众多选择的机会,在我泥泞一般的日子里,痛快的享受了一场金字塔顶端的盛宴。只不过宴无千日饮,终须一散。克玛西亚侯爵阁下的橄榄枝看起来更结实、还更有趣了一点,可不是吗?谁会想到请君入瓮最後会变成将计就计呢?」

    说着,他忽然拿起了桌上的巫师棋里,代表智囊团的巫师角sE,把它安放在棋盘上象徵高塔的位置上,顺手把君王捻到了棋盘的角落藏起;又一一安排好了骑士、剑士、弓箭手,最後捏住长矛兵拢在自己手心。

    「当然,在审判开始之前,我是不知道真正的公主在哪里的。关於她的行踪,侯爵阁下至今仍然保密到家。真是太见外了,我们都这麽熟了吧?但这一点小小的秘密能影响到水面下的漩涡吗?当然,不能。那我们该如何将这小小的秘密变成水花,水花弹溅成瀑布,站在岸边欣赏天鹅群飞得壮观美景呢?」

    辛嘉鲁深情地看着长矛兵,伸手拨了拨士兵手里的武器,却不小心被打磨锋利的玩具棋割伤了手。於是惋惜地啧了一声,放下了长矛兵,转头拾起骑士,故意开玩笑似的把骑士的面罩完全放了下来。

    「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若各位稍微的对我可敬的对手,帕斯彭阁下有那麽一点点的理解,就会得到一个枯燥无趣,让人打从心里觉得不如不玩的答案。我可敬的对手阁下那笔直平整的如同庇尼劳中央大道的思考方式,只会让他做出唯一的一个选择──一切跟着证据走。如此一来,即使法庭之上众裁判官们真的点亮了至高神赐给他们的眼睛,还幸运地让所有陪审员们都鬼遮了眼,认出我们可Ai的nV孩儿鲁都荷真正的身份,其他湖泊里的天鹅们大约也是不赞同的。何必如此自讨苦吃呢?不如让我们玩一把大的,各位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他伸出带血的食指,轻轻摁下棋盘上的启动开关。

    轻柔的光线闪过之後,被他安排好各自角sE与位置的棋子们纷纷动了起来,但游戏却没有被完整启动。棋盘正中央闪动着红光组成的文字警示,要求玩家完成另一方阵营的战略排列。

    这个效果似乎正是他所想要的。辛嘉鲁笑了笑,瞥了一眼他的听众。

    「而这一把的结果。」

    异议者朝我的方向微微躬身,似乎在向我道歉,我却觉得浑身发凉。

    ──真心与否的做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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