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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出?为妃时日】第三折戏?金丝雀笼02 (第1/1页)
*** 世事难料,即使陈梦笙和新娘郑响儿有点交情,这场婚宴,还是让陈梦笙吃了点苦头。 这天,郑克臧和陈梦笙携手同车,来到怀安侯第。由於郑经身T不适,世孙夫妇成了这场喜宴位阶最高的宾客,分坐在男nV宾客厢房中的最尊位。然而,陈梦笙和冯如织等一帮贵妇坐在厢房,喝了一盅又一盅的茶,言不由衷且相看两厌,吉时都过了,却等不到有人来通报新娘抵达。 陈梦笙担心郑响儿出事,於是遣玉瑷去探听,只见玉瑷回来时,脸上几乎没有血sE。 「启禀世孙妃,从礼官宅第到怀安侯第的路上,因路途略远,新妇乘牛车,但牛车车辐断裂,车子翻覆,好在新妇毫发无伤,却有宵小趁乱劫走嫁妆??世孙已命侍卫去迎回新妇,并追缉行抢之人。」 众人略略松一口气,同时议论道,新娘必定吓得不轻,然而冯如织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同情之sE:「依我看,是扫把星招来祸事,殃及新婚夫妇吧。」 有的人视线投向陈梦笙,有的人还不明就里,请冯如织说明白些。只见冯如织r0ur0u太yAnx:「唉呀,是我口误,东宁的世孙妃就是命带帚星,但世孙自命金畚箕,与扫帚是一对,怎会扫来祸事呢!还请世孙妃不要降罪给妾身呀!」 陈梦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暗咬唇。这天,郑响儿和沈瑞的婚礼终归顺利完成,然而,天时似乎也和陈梦笙作对。 子夜时分,东宁的夜空出现一颗拖曳长尾的白sE星辰,人们夜不成寐,聚集屋外仰头看天,议论纷纷。 「这是什麽?」 「星孛,也就是俗称的帚星啊!」 一些老妇跪在院中,嘴里念念有词:「苍天啊!还请庇佑东宁,免除灾厄!」 一旁有孩子们藉机嬉闹,拿起竹竿高指天空,喊道:「帚星快走!」 人们甚至拿出锅子或铜锣,敲得震天作响,试图驱赶帚星,却未见成效,恐惧更甚。 「苍天无眼,灾祸??真的要降临东宁了啊!」 *** 「昨夜天空出现星孛,亦即帚星。臣以为,帚星入庙,是上天讽喻刚娶进来的世孙妃,命带帚星,行止无端,不谙妇功,已在内外命妇之间形成笑话,实为王城之耻。」 议事堂里,一名官员如此上报。郑克臧蹙眉,冷下嗓音说:「与其假托天象和nV子命格预言肇祸,不如思量,将领是否履行职责?」接着,他从桌上奏摺中挑出一封,扔往地上:「历来彗星出西南,有兵丧。我听闻姚启圣正在修造战舰,恐有征剿东宁之意,怎麽不见任何一位将军来报?」 冯锡范寒着脸问:「监国,这军情密报从何而来?」 「陈总制卸职之前,旗下的勇卫曾悄悄泊船在料罗湾外洋,又觅渔船入漳州探查,今日勇卫军已归冯侍卫镇旗下,为何冯侍卫镇不曾上报?还好探子一片忠心,想尽办法透过陈总制传递消息予我!」在郑克臧厉声质问下,冯锡范辩解道:「因探子无实据,臣唯恐军心紊乱,还请监国明察。」 郑克臧轻哼一声:「清国幅员辽阔,地广兵多,父亲此番西征已印证渡海挥兵不易,剑指中原终非坦荡大道。我想,东宁或可往南进,延续祖父出兵吕宋之计,联系海外大明遗民,掌握东西方往来海道,诸位以为如何?」 冯锡范第一个跳出来:「监国这是在指责世子用兵不当吗?是在说刘将军和我行军不力吗?」 「并非如此。」郑克臧略微动气,然他无意与强词夺理的冯锡范辩驳,於是视线瞥向刘国轩,只见这位老将沉着脸思索。 「刘将军认为如何?」郑克臧问。 刘国轩脸上波澜不兴。过去长达六年的征战,他看清郑经天生庸懦,以至於後来一路兵败。西进之初,刘国轩一度从清国手中顺利抢回故乡汀州,还修筑了坚固的城池,然而大军终归败退回返东宁,刘国轩年年为母亲扫墓的誓愿,遗憾地就此破灭。 昨夜刘国轩仅存的儿子刘平宵说要重拾书本,那孩子眨着天真的眼神说道:「爹,此番学戏,我领悟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戏路。孩儿将再次应试,希望成为文官,报效国家。」 唯一的儿子不能战了,那他这老将得战到最後一刻。 所有人都在等刘国轩发话,旁人轻声催促中,他终於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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