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尽处长梦醒》_缭乱尽处长梦醒、拾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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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缭乱尽处长梦醒、拾捌 (第2/4页)

我的眼,可我无以为报,往後也只希望你我再不相往来。你要是不甘愿,我可以……把这双眼挖还给你。」

    曾景函闻言错愕,愣怔望着与自己相亲相Ai多年的小弟,讲出如此生分疏离的话来,不敢置信,痴痴望那人失笑:「我要你的双眼做什麽?你以为我这麽保护你是为了钱财秘宝?」

    「不是麽?」燕琳逍垂眼,冷然轻哼:「总不可能是为了你我的手足之情吧。就算是也已经不重要了。你对燕家人的作为,我,难以忘怀。」

    「你……」曾景函悲痛激愤的情绪涌上,咬牙道:「我做的全部都是为了你!为了你,我已经妥协得太多,我宁可不夺回皇位、不稀罕那张龙椅,就是想和你在江湖上逍遥自在,我对你一直没变过,你却总是不信我,想往外跑。」

    曾景函一出手想捉人却扑空,手爪在虚空中恨恨拢握,瞪着那青年。燕琳逍旋身退避,两手依旧藏在袖里,他漠然道:「从你害Si我族人之後就不可能了。曾副帮主,盟主,你怎麽以为杀Si我全族,我还能把你当兄弟、亲人?还能对你交付感情?」

    燕琳逍自嘲轻笑:「是我愚昧,对你而言我可能就只是个不错的摆件。而我一直活在你编织的梦境里,是在你掌心任你r0Un1E的玩物,我的守候和陪伴从来不是你稀罕的,更b不上外面英雄前辈们对你的夸赞,他们会说你这做义兄的仁至义尽,不惜一切要治我的眼。其实你不需要我,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锦上添花。」

    燕琳逍讲到这里停住,咬着下唇调息,懊悔自己终究控制不了心绪起伏,说得太多了。他过去有情,如今都是怨怼,而这怨也已该留在过去,不该再带着。他想要斩断一切,一无所有的去到姚琰阙身边,在那里他才有可能踏实的活着。

    「不是这样。」曾景函深深吐气,抹脸低语:「为何你就是不懂,我都是为了你啊。我只想要你陪着我,我也想时时刻刻在锦楼陪你,但我必须壮大自己的实力,经营出足够强大的势力,直到再也没人能威胁我们。那个害惨我们的曹芳钧,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都会尝到苦果。包括我师父,还有那nV人……」

    燕琳逍见他样子不对劲,蹙眉小心翼翼问话:「你好像累了。去歇会儿吧。到明天一早还有时间,晚点再谈。」他心中介意那段话後来提到的,曾景函对自己的师父做了什麽?那nV人指的难不成是孙仙绫?

    曾景函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坐到一旁椅榻上运气,半晌气息内力已平缓稳定,接着讲:「你还是关心我的。」

    燕琳逍别开眼不再看,两人静静对峙良久,他叹:「我是来了断一切,不是来算帐的。不必你去找谁寻仇,时也运也,我不想要仇恨。为了这两字,已经失去太多。你也收手吧,不要沉迷於复仇,否则迟早把自己也赔进去。我们也别再这麽纠缠下去。今後各走各的路吧……」

    「你以为不靠仇恨我能活到今时今日?」曾景函吼了句。

    燕琳逍蹙眉叹气,半晌抬眼睇去,忽听曾景函压着嗓音沉声质问:「你那是怎回事?」曾景函目光灼然瞪着他的颈间看,极为震怒。他一手触上自己锁骨附近的皮肤,有些微疼,再想起这两日的事,想必颈子上是被姚琰阙留下的痕迹,就在衣领间若隐若现,没想到被曾景函瞧见。

    曾景函周身气势b人,他徐徐起身,如猛虎盯住猎物伺机而动。燕琳逍本能警戒害怕,对方一有动作他就将刻刀亮出来,先是指着曾景函,後又抵在自己喉间撂话:「我该讲的都讲完了。你要是还不能放过我,我也只有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哼嗯。」曾景函鼻音哼声:「你以为自己过来能替那些花街的败类争取时间逃麽?从他们那些作为看来也是自视甚高,恐怕不会领你好意。说,是谁动了你?」

    燕琳逍被b退,刀刃已在颈间画出细细血痕,他紧盯曾景函的动作一语不发,脑海只有一个想法,他得逃,这个人发疯了。

    曾景函停下脚步,离燕琳逍仅一步之距,他脸上浮现浅浅笑意,看起来很危险,那声调柔和得教人心底生寒:「是姚琰阙。他敢动你……只是亲咬麽?是不是也把他肮脏的东西放到你身T里了?他敢!」

    燕琳逍没看清曾景函做了什麽动作,眨眼间身旁高脚几连同花瓶被震裂,地上立时一片狼藉。他惊颤了下,背後SiSi抵着墙柱,不知为何一个吻痕会令曾景函暴跳如雷,惶惑之间听见曾景函咬牙低喃着什麽。

    「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燕琳逍……」

    燕琳逍看他癫狂如斯,再想起自己的觉悟,忽然不再怯怕,把刀拿离颈子面无表情道:「我来时已服毒,天亮後半个时辰内不尽快回去服解药就会Si。」这话是说来唬人的,他根本没有服什麽毒药,只是他在这人面前一向温顺,不曾有过虚言,说不定能骗过对方。

    不出他所料,曾景函闻言一脸惊愕,他再道:「强留我,也只会留下一具屍T。」

    就在这时孙仙绫推开门进来,依旧身姿绰约,面貌妍丽,笑容多了分成熟韵致,少了过去有的活泼率X,整个人气质沉稳内歛不少。她进来彷佛没见到他们之间诡谲的气氛,和善笑曰:「难得阿逍回来,我做了些饭菜,要不要过来吃些,晚点再聊?景函,你还有事忙,先去忙吧,时间还有,也不急於一时。我会替你劝劝阿逍的。」

    曾景函一看是她进来,收歛几乎要失控的情绪,绷着脸不发一语盯住燕琳逍。燕琳逍也将刻刀收了,恢复之前双收交握在袖里的站姿迎视。孙仙绫又喊了声,燕琳逍才答不饿,她笑应:「不会是担心我在饭菜或碗筷里下毒吧。」

    曾景函经此提醒也说:「就是啊。既然服过毒才来,就是饭菜有毒也不必担心了。不是抱着必Si的觉悟?」

    孙仙绫讶叫:「阿逍你服毒麽?那怎麽成,快、快叫医生,听说鬼医也来到兰亭府,我立刻遣人去找来。」她讲完就跑出去,再度留下他们两人。

    燕琳逍闲定自若应答:「我确是服过毒,就因为计算过毒发的时辰。我不想吃你们任何东西,倒不是担心毒发,而是因为我不屑再要你们任何东西。」

    「小弟。」曾景函听他说得笃定,反而有些心慌意乱,他迅速移至门口挡住其去路,眼神游移低喃:「为什麽要对我这麽狠心?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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