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疼我，弄爽我，弄脏我 (第2/2页)

遥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答：“她涂了复方利多卡因……”

    “那是什么？”

    “一种用于局部麻醉的乳膏，能通过皮肤吸收，实现局部无痛。”

    “为什么？”林野渡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李宿遥顿了顿，还是开口道：“她心情特别好和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做。在人体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然后观察它们流血、结痂、恢复，反复如此，对她来说就像某种治愈的心理疗程。不过除了心情，偶尔好像是纯粹的好奇心：不同的东西会在皮肤上留下不一样的痕迹吗？换个角度扎进去会怎么样呢？她会好奇这些事。最早她只是不停地摔东西，但后来她发现人的身体更好，像一个不管摔碎多少次都能修复如新的花瓶，更环保。”

    “你是会还手的，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对你……”

    “因为……如果不这样，她会变本加厉地对她自己的身体做这些，我们看着会更痛苦。”

    “我们？”

    “哦，我。本来还以为爸爸能忍一辈子的。当时他让我偷偷拍照录像，拿了证据逼mama给钱和离婚，不然就曝光，还说他拿到钱和房子，我可以跟着他一起走。”

    “但你还是留下了……”

    “我以为他说的走，是和我他两个人，没想到他早就遇到了更适合他的家人。我竟然就这样随便地帮了一个背叛者，这样一想，又觉得mama太可怜了。至少，她是爱我的，总是很仔细地涂麻药，说明还是不希望我觉得疼吧？”

    “可涂了那个，就真的不会疼吗？”

    “当下不会。局麻时，就算是尖锐的东西，也会变得像钝物。皮带、玻璃、尖刀和一朵花落在肩膀上，没有太大差别。”虽然手止不住地颤抖，但李宿遥的表情就仿佛是他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真是疯了……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林野渡话音未落，李宿遥就捂住了他的嘴，继续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为什么，无趣的故事我有很多，如果你实在好奇，我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但现在，我能不能自私地求你做一件事？独自忍耐，我已经努力试过了，但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不全是我的错。”

    “你说。”

    他忽明忽暗的眼神让林野渡有些燥热，又有些不安。

    “现在立刻找个地方，狠狠cao我，射在里面。弄疼我，弄爽我，弄脏我。”李宿遥低声命令。

    “你疯了……”林野渡捏紧拳头，即便是朝思暮想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也太过奇怪了。

    “我没有，我只是把自己训练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如果能像mama一样享受这件事，我也会快乐吧，我这样想着，于是开始在每次受罚之后自慰，当作给自己的奖赏。哦！突然想到，最开始还是你教我做那种事的吧？叫我把手指放进后面……所以，我可以稍微怪在你身上吗？”

    “喂……”

    “嘘，开玩笑的，这些都不重要。总之，久而久之，在mama开始擦麻药的时候，我想的已经不是如何捱过今天的实验，而是之后我可以关在房间里对自己的身体做哪些有趣的事情。啊对了，我承认，偶尔是想着你做的，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真的只是偶尔吗？可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

    “一开始还庆幸自己因为麻药而感觉不到痛，但后来逐渐发现，麻木才是最痛苦的，身体会逐渐变得像一块砧板上的rou，或者说，更像尸体？如果我想当尸体，直接去死不就好了。我不想当尸体，所以不管是疼痛还是什么，我都想要感受到。”

    “宿遥……”林野渡忍不住伸手摸向他冰凉的脸颊，他却用力地偏头躲开了，深吸了一口气，用轻快的语气说：“啊对了，我的节目你都看了吧？喜欢吗？”

    “嗯。”

    “那时，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能成为尸体的充足理由——我爱这个身体。清醒的身体原来可以有那么诚实的反应，每一寸难以预测的皮肤，该疼的时候疼，该爽的时候爽，活着真的比死了好得太多。嗯……听起来很不正常吧？”

    “怎么说呢……彼此彼此？如果我说我也很爱这个身体，你会多一个好好照顾它的理由吗？”林野渡的手指轻轻勾着他脑后的头发。

    李宿遥轻笑了一声，继续说：“反正对我来说，自杀的反义词是自慰。”

    “要这么说，自杀的反义词就算改成，和林野渡zuoai，听起来也不错啊。”

    “是不错啊。”李宿遥微微一笑，眼池里的水微澜四起，流进林野渡的身体里。

    “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上车，我带你去能好好做一个晚上的地方。”林野渡帮他打开了副驾的车门，李宿遥却突然歪着脑袋问：“我想坐后面，行不行？”

    “随你，只要你喜欢，坐我身上都行。”林野渡戏谑地伸手恭送，然后帮他关上后车门。

    林野渡手握方向盘，扫了一眼后视镜问：“酒店？学校？我家？你喜欢哪里？”

    李宿遥凑近驾驶座的椅背，咬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等不及。找个没人的转角停车，直接做吧，就在车里。”

    “喂，不要乱开这种让人分心的玩笑……”林野渡的耳根瞬间烧红了。

    李宿遥微微一笑，靠在柔滑的真皮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我没开玩笑，刚才认真看了你的车，就连前面的挡风玻璃也是防窥的。哦还有，非要坐后面就是想感受一下，够不够宽敞……”

    “你……”林野渡的话音被导航语音的“当前限速八十，您已超速”打断，片刻后才又低沉地响起：“别后悔，给我几分钟找地方停车……”

    汽车飞驰在路面，暖黄的路灯和缭乱的树影刷刷后退，模糊得像梦境。

    李宿遥盯着后视镜，一颗一颗扯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然后拉过安全带，在身侧“咔嗒”一声扣紧。

    黑色的尼龙布条勒进结实白净的胸肩，随着车身的起伏，把胸口摩擦得泛红。

    他褪下裤子，后仰着分开腿，不紧不慢地含湿了手指，让身体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林野渡的后视镜里，然后缓缓把手指放进xue中，由浅入深，水声啧啧。

    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像起了热雾，和满面的红潮一齐映在镜中，潋滟迷离。

    林野渡的血气上涌到几乎可以感觉到颈动脉的突突跳动，他用力握紧方向盘，拳头上的骨节硬挺分明，手背上青筋暴起。

    “李宿遥，你真他妈的是个疯子。”林野渡咬牙轻骂，喉底抑着一团火，一脚油门猛地踩到了底。